2008年7月29日 星期二

哭三次的小朋友

「喔哇啊~喔哇啊...」對於小孩子高分貝的哭喊,我真的沒輒。

在小兒科急診實習,是訓練耐心與毅力的所在。急診室,小朋友有兩次機會可以展現高亢的嗓音,一是替他們做檢查的時候,聽診器、耳鏡、壓舌板,三器一出、哭聲必起。

通過第一關,還有打針抽血的伺候。小至1歲、大至15歲,通通都有能力放聲大哭,轟天震耳之聲,繞樑好幾回。我們在小朋友的心中就像大妖怪,針頭都還沒拿出,小朋友已汗流浹背、淚流滿面、用盡全身力氣扭轉掙脫,力氣大如牛,怎麼看都不像是生病的小孩。

此時此刻,路人經過以為裡面在殺豬,五雷轟頂的爆喊聲,三四個大人趴在「小豬」上頭,只等待兩位醫師的一聲令下:「好了!」整段悽慄的過程,只能用慘絕人寰形容。

有時候,自己差點脫口而出:「不要吵啦!」但,潛意識的「超我」馬上跳出來制止我,使我冷靜。小孩哭鬧是勢在必行的,跟他們耍狠,一點也沒用。

所以,自己也練成一套「自以為溫柔」的語氣和小朋友溝通了。很多詞語,都用上疊字,譬如「飯飯」、「痛痛」、「癢癢」、「ㄣˋㄣˋ」,打針針的時候會說:「來,你最最~勇敢了,一下下就好囉」,然後,使勁握住小朋友的手,儘管不斷的反抗,義無反顧的下針!

夜深人靜的時候,我依稀能聽見小朋友「哇哇」的哭聲,在耳邊徘徊,這是貞子第N集,還是,我已經腦神經衰落了?

1.與文章標題呼應:三個小朋友
2.健康最可愛
3.亞希子的姿勢:滿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