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5月21日 星期三

最醉(上)



【大人的飯局】

4月2日,來到骨科的第2天,繼一般外科後,我們又在同一科、又可以再次攜手合作。但命運大不同,我是幸運的,而你跟到的主治醫師,病人是多又累的一組,3月底,我們就聽說了你為了4月的骨科,與3月的intern討論多時,他也教了你很多應付主治醫師的策略。

早上小班教學後,你的主治醫師告訴你:「晚上基隆有場春酒,帶一兩位好朋友去吧!」原來主治醫師在基隆也有看診,業績不錯自然就有很多飯局囉!你約了我和胖虎,一起參加了大人的飯局

下午,一行5人(加一位住院醫師),浩浩蕩蕩出發。我們坐上高級房車,主治醫師向我們打預防針:「那邊的護理師年輕又純樸,喝酒之後很熱情,大概會坐3桌以上。」

主治醫師又強調:「護理長常在上班或聚餐時,喜歡亂點鴛鴦譜,因此可能會安排年輕的護理師小姐,跟我湊對。那你們看看就好,我也是配合她們。」原本,我不太懂主治醫師對我們說這些話的涵意,後來,我懂了。

沿途,主治醫師不斷接到基隆熱情的護理長來電催促,大概是喝醉了,話筒那頭非常吵鬧。

【不喝酒的就開車】

下交流道後,主治醫師發號施令在便利商店前停車:「同學你們下去買酒。另外,你們3位同學找一位比較不會喝酒又會開車的,全程滴酒不沾。」話才說完,我趕緊出聲,自願當那位不喝酒的司機。也因此,之後的整個過程,我是最清醒、最清楚的旁觀者。

【名醫蒞臨】

蜿蜒了許久,終於抵達基隆小鎮上的一家台式餐館,甫下車,就有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子畢恭畢敬的對我們行禮,並且替我們泊車。原以為這是餐廳貼心的服務,後來才知道他是位藥商。

怎麼也想不到,原來主治醫師在基隆是一位要角,一開門,我們受到總統式的熱烈鼓掌歡迎,有點被震撼的程度嚇到。環顧四周,除去我們這桌,真的有3桌的「資深」醫護人員,至於年輕嘛...,不予置評!

【打通關】

剛坐定,基隆分院的長官們紛紛來向主治醫師敬酒,謙遜的噓寒問暖、豪邁的乾杯氣魄,想必都是應酬界的沙場老將。幾杯紅酒下肚,主治醫師面不改色,身旁的你和胖虎,為了怕被人看見杯中裝果汁,還用果汁罐檔在杯前。不過,躲避是沒有用的,接下來,好戲才開始。主治醫師要帶我們分別去「打通關」(到各桌向每一個人敬酒)。

第一回,主治醫師和住院醫師打完通關,主治醫師似乎有點醉茫茫,大聲的吆喝:「住院醫師,你太優秀了,以後有什麼困難,儘管找我幫忙。」我心想,這麼好,原來只要喝幾杯酒,前途無量呢!